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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之作真情流露

1999-07-28 来源:中华读书报  我有话说

 今年7月21日是海明威诞辰100周年,此前两周,与这位大作家合作终生的斯克里布纳出版公司推出了一部海明威的“遗腹之作”,名为《曙光是真》(TrueatFirstLight)。借着公众对海明威深深的追思之情,以及出版前评论界关于它的广泛争论所吸引的大众注意力,本书的销量一路攀升,第二周就已挤进了主要的畅销书排行榜,并在《华尔街日报》位列第十。

《曙光是真》描写的是50年代的非洲,那段“伟大白人猎手”的辉煌岁月行将结束的日子。在肯尼亚,矛矛党人(MauMau,成立于1951年的反对英国殖民统治的肯尼亚武装组织)正在把欧洲来的农场主们从一切可耕地上驱逐出去。但海明威却仍然像一个神,继续在乞力马扎罗山巨大的阴翳里过着猎手最后的好时光。书中有两条线索平行展开,一条是关于海明威第四任妻子玛丽的,她信誓旦旦,一定要在圣诞节前猎杀一头大黑毛狮子;与此同时,海明威对一个叫黛芭的美丽的非洲女人的迷恋却一天比一天强烈,而令人惊奇的是玛丽对黛芭和自己丈夫之间的一切都了如指掌,且对营地里新添的这个“小妾”颇有些不以为然。最后,狮子虽然被猎杀了,但玛丽并未感到如愿以偿,她认为是海明威开了第一枪(实际上他没有)。

“它耷拉着尾巴,躺在高高隆起的黄土堆上死去之前,我感到幸福,”海明威这样描写那头“玛丽的狮子”,“它的大爪子舒服地伸在身前,目光穿越它的大地,注视着蓝色的森林和覆盖着白雪的巍峨群山。”

本书的编辑派屈克·海明威(海明威之子)给这本书取了个引起很多争议的副题,称之为“一部小说体的回忆录”,似乎是个无奈之举。因为本书从故事上看起来像是本小说,可从语言上倒更像是一本旅行日记,或是一本自传的片断。琼·迪迪昂在《纽约客》上撰文说本书的词语像是刚被“记下来而还未被写出来。”《曙光是真》的价值更多是由于其不加掩饰的坦率,并且提供了一个能让我们看到大师用他自己的方式到达艺术境界的难得机会。(康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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